他脸上没有了平时的颓懒的样子,也没有和黎哩玩闹时的欢乐,他的情绪也压下来,紧紧地绷着:“为什么?”
窗外雨幕萧瑟,黎哩的东西并不多,能带走的更是寥寥无几。她的眼底冰凉到没什么感情,像过去所有的爱都挥发成了泡影,她说:“宋驭驰,我没想过以后。”
难道还不明白吗,暑假两个月只为了利用你。
所以,离开我吧。
黎哩惯会说情侣中最忌讳的话。
宋驭驰的嗓子喑哑,他好像想要起身来到她面前,但是伤口作痛,他所有想要做的动作都只能限定私有,被束缚在那小块的病床上。
他捂住发疼的伤,漆黑的眼睛紧盯着黎哩在看,眼底情绪像翻涌的海,红血丝似乎都能看到。他的唇瓣微动着,态度执拗地又一次动唇:“为什么。”
时间煮雨,他们明明说好过以后。
可为什么黎哩突然一下子改变主意。
少年是不懂的,青涩的脸庞和坚定的眼底都透着他的想法。
他的眼睛告诉黎哩,他不想分开。
黎哩的心脏好疼,好像在滴血,
她走近了宋驭驰,琥珀色的瞳孔干净澄净,她眨了眨眼睛,是最无辜的表情,说的话也最无情,她说:“你杀过人。”
室内的温度是最适合人体睡眠的二十六摄氏度,可黎哩还是觉得屋里好冷,像踩在零下十几度的冰面上。她吸了吸鼻子,眼泪好像有在流,她实在太难过了,气管憋着脸很红,但还是开口继续说出那句让人无法辩驳的话:“宋驭驰,你知道的,我从小到大就是听着夸奖声长大的。”
她是踩着鲜花和掌声长大的,那种从天堂掉入地狱的痛苦她也曾感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