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有空吗?”段一鸣问。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找借口容易给人一种仍有希望的错觉,而冷酷无情又会让段一鸣伤心难过。
就和不久前的自己一样。
“明天吗?”烟淼吞吞吐吐地打太极,“可能有也可能没有,具体不确定。”
电话里果然丧气地“噢”了声,“那算了,本来想约你一起看演出。”
烟淼将手机拿远,叫了声妈妈,过了几秒,再将手机贴近,“我妈说明天要去看奶奶。”
段一鸣说:“那我就把毛线球乐队的livehouse票转给别人了。”
烟淼一愣,“等等——”
她舔了舔嘴皮,有些干涩地道:“我妈说时间记错了,过几天才去。”
电话里轻轻地笑了声,“去吗?”
烟淼掷地有声,“去!”
毛线球乐队本来很小众,因为年前一档音乐节目播出而突然走红,虽然没有火到几个国内顶流乐队的程度,但live票也供不应求。
烟淼抢了两轮都没抢到,没想到段一鸣这小子居然有票。
看现场那天,烟淼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还背上了烟深咬牙切齿给她买的香奈儿羊皮包包。
场外排着长长的检票队伍,烟淼将下巴埋进领口,寒风吹得她涩涩发抖,段一鸣往前迈了一步,挡住风口。
“你染头发了?”段一鸣卫衣套夹克,将运动风展现的淋漓尽致。
烟淼觉得段一鸣挺帅的,尤其是不经意为她挡风的动作,她撩了撩闷青色的头发,问:“好看吗?”
段一鸣点头,“染不染都好看。”
这么直白的夸赞,两人还凑得特别近,烟淼咽了口唾沫,脸有些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