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淼反应过来,“我真叫你老公了?”
闻泽没说话,侧着脸,烟淼看不见他表情。
她将脸凑过去一点。
“你别当真,我喝醉了见谁都这样叫。”
闻泽睇来一眼,冷冷淡淡的,看得烟淼不自觉屏住呼吸。
她赶紧解释:“真的!就是条狗我也管叫它老公!”
闻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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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程路,烟淼处在窒息的尴尬里。
不知道说什么,干脆降下车窗玻璃,让呼啸的风声灌进来,然后闭眼装睡。
不知过了多久,旁边传来一声熟悉低冽的男音。
“你要装到什么时候?”
烟淼睁开一只眼睛看他,窗外就是十栋宿舍楼。这会儿正是晚霞最漂亮的时候,天际像被点燃的火焰,霞光透过挡风玻璃照在闻泽脸上。
“刚醒。”烟淼低头解安全带,忽然一只胳膊伸了过来。
烟淼下意识抬眼,闻泽拇指伸直,略微僵直地停在她唇前。
空气又凝滞了,行人熙攘往来,车厢里包裹着说不清的暧昧。
闻泽滞了一瞬,指节继续往前,快触碰到唇瓣沾上的薯片碎屑时,烟淼背脊后仰,看他的眼里全是警惕,“干嘛?”
闻泽动了动薄唇,“有东西。”
“我自己来,”她拍开他手,倾身看向后视镜,用手背擦了擦,一字一顿道:“不要动手动脚。”
太阳又下沉了一些,天空被拉扯出绚丽的橙红色,给周围的所有事物都打上了暖光灯,也投在了从后视镜里从远及近的男人身上。
一米九的身高,背影挺括,鸭舌帽檐压得极低,却难掩深刻侧脸轮廓。
好帅。
她抻长脖子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