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而密的深黑色睫毛半遮住瞳仁,隐约窥探出一些湿漉漉的情绪。
他几乎没露出过这种表情。
就好像。
一只可怜巴巴没人要的小狗。
“她们骂我什么了?”烟淼退出照片,问张佳宜。
张佳宜不打算讲给她听,摆摆手,“知道了闹心。”
烟淼善用搜索,在大眼仔上搜了关键字,果然有人用小号建话题楼骂她。
说她是渣女,不知好歹,故意伤害闻泽。
“他说在寝室楼下等,又没说已经在寝室楼下了。”烟淼也很委屈,胸口闷闷的。
她的思维很简单,认为闻泽的意思是说:等她忙完回消息,他再过来在寝室楼下等她。
谁料想,游戏打上了头,一晃两个小时过去。
烟淼往下翻聊天记录,忽然发现罗肃师兄给她发过消息。
烟淼有一个坏习惯,从不消除无效信息,也不屏蔽各种群,她可以对上千的红点视若无睹。
罗肃师兄的消息发送时间是凌晨六点半,早就被班级群,团购群,各种各样的公众号推送顶到老后面去了。
消息简短,两条一共七个字。
—闻泽生病了
—高烧
烟淼指腹在两条消息间来回滑动,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上不去也下不来。
怪不得那些骂她的人说,泽神等在楼下一直咳嗽。又联想到几个小时前的通话,闻泽声音都沙哑得不像他了。
这难免又让烟淼想起闻泽上山找她的事。
找了大半夜,找到后又将外套脱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