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还脱。”
烟淼睡眼惺忪,嗓子像裹了一层热糖似地黏腻,“难受。”
她在解释脱衣服的行为。闻泽会错了意,手摸上她额头,无可奈何地轻叹口气:“喝了多少酒?”
“没喝多少。”烟淼摇头。
闻泽轻呵一声,似对说辞不悦。
“就两杯,真的。”见他不信,烟淼着急伸出手臂比出两根指头。
闻泽撇开视线,手肘借力直起身体,从烟淼身上离开,他活动了下保持一个姿势太久而僵疼的手腕。
只有一开始扯被子时两人有触碰,后面全靠闻泽撑着。
烟淼也跟着坐起来点儿,她脑袋一半落在枕头上,另一半抵靠在床头。好在顶级套房里的床头都是真皮软包,不觉得疼,只是闻泽淡扫过去来的视线让她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
她一只手臂在外面,腋下压着被子。长发凌乱地贴在下颚和颈窝,脸颊泛着红。
闻泽的目光毫不忌讳地扫过,“还要我教你盖被子?”
烟淼愣怔一瞬,垂眼看去。
小声嘀咕:“这也没什么。”
想教育她防备心太弱,但又觉得没立场。
不知道说什么好的闻泽干脆起身朝落地窗前走。
烟淼瞧见他动作,蓦地抱着被子坐起来,后背和空气坦荡接触。
“你要走了?”
闻泽回头,春光泄了满室。
他没想过走,但看着她希冀的表情,不受控地淡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