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母:“不行,我得找出来。”
烟父拉住烟母胳膊,“你累了,快去洗漱睡觉,我来找。”
……
在这个暴雨夜,闻泽深思熟虑,将名下所有私人资产变卖,投资注册了一家和风盛无任何关联的新公司。
建筑业已经快走过尽头,随着人口红利消失,轻手工业同样不是长久之计,同行内卷,竞争激烈。只有发展尖端型产业才是唯一出路。
电子医疗是块肥肉,但宁康逐渐有垄断趋势,不会轻易给后来者分蛋糕。多方对比后,闻泽决定放弃医疗这块肥肉,也放弃风盛这个处于海浪旋涡中的名号,将目光投向国内暂未起步也不被人看好的新能源领域。
风盛破产已是必然,一切将从零开始。
闻泽给所有的天使投资人发了邮件,做完这一切,雨也停了。头顶前方悬挂的灯杠将他的脸色照得冷白疲倦,闻泽揉了揉眉心,起身活动僵硬发麻的手腕,余光扫过手旁的数学期刊时,漆黑的眼眸里闪过几分黯淡。
不过消失得很快,像浮光掠影般转瞬即逝。
他走到一整面墙的玻璃窗前,外面钢铁森林般的高楼大厦,中间穿插着六条道的环路以及错综复杂的高价。闻泽的目光并没有被城市的繁华吸引,而是垂着眼看一颗又一颗停留在玻璃上的水珠缓缓下滑,印出杂乱无章的轨迹。
小半包烟燃尽,桌上的手机响起。
来电显示阮唯君,母亲一向早睡,这么晚打来电话,闻泽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阮唯君性格稳定,鲜少语气急切,就算急切,也是天生温温柔柔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