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淼说:“放,马上出去过年了。”
“我就说嘛,国外也要过年的。”烟母转头对烟父道。
烟淼问:“哥呢?”
烟母:“说起来就生气,也不说声,清儿八早就跑了,一年到头就过一次年,初一天不好好待在家尽在外野了。”
眼见烟母话匣子打开就关不上了,烟淼赶紧说:“爸爸妈妈新年快乐,你们慢慢吃,挂了。”
挂断电话后烟淼在桌上趴了很久。
除了感受不到年味,短短几天,她出了很多状况。
首先是老师讲课语速飞快,专业词汇过载,烟淼坐在教室里跟听天书没区别。再其次就是烟淼的口语很拉胯,语言果然不是几个月能速成的,考托福时背了很多语料,加上口语陪练老师的技巧才应付过了考试,实际生活运用根本不行。
去买东西只会说this one this two,被人撞了脱口而出thank you闹笑话。
好在情绪收拾得快,烟淼将书包里的录音笔拿出来放慢速重听课程。半个小时后,搁在一旁的手机呜呜震动。
闻泽问:“怎么不回消息。”
烟淼颈窝夹住手机,在台灯下恹恹地转着录音笔:“忙。”
闻泽:“忙什么?”
烟淼:“学习。”
闻泽:“现在已经下课了。”
录音笔在纤细的手指间来回打了几个转后落进掌心,烟淼握住,“看来你对我的课表了如指掌。”
闻泽:“我对你的心情也了如指掌。”
烟淼陷入瞬间的愣怔。
他好像,总是能轻易察觉出她情绪里的低落,即使隔着十万八七里,隔着模糊掉声音的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