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淼不是省油的灯,右边被挡住了,她往左边看去,全然不顾闻泽的死活。
最后闻泽捂住眼睛,将她扔到了床上,烟淼还不死心,叫嚣着让闻泽脱裤子给她看,闻泽拎着被角摁住她肩膀翻身,用被子将她裹成毛毛虫。
烟淼动弹不得,闻泽隔着被子抱住她。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
“你几点下的飞机。”被子挡住烟淼的呼吸,她伸不出手来,被锢得紧紧的,只能不停地抬下巴压。但一说话,被子又弹回去,继续遮住她下唇瓣。
闻泽空出只胳膊,将被子往下扯了一截,“十点。”
“早上十点还是晚上十点?”烟淼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继续问。
“晚上。”
烟淼倏地转头,眼睛亮晶晶的,“意思是你一下飞机就来找我了?”
最近的机场离学校一个半小时的车程,烟淼来时和交换生们一起坐的巴士。上飞机前一天宿醉,飞机上噪音杂难入睡,颠簸了十四个小时。好不容易下了飞机,市区内又堵车。烟淼一下巴士就找了个垃圾桶狂吐不已,开启交换生涯。
闻泽靠在床头,他薄薄的眼皮垂下,目光落在被迫躺成一条线的烟淼睫毛上。
“问你话。”烟淼用轻扇睫毛的方式表达抗议。
闻泽“嗯”一声。
“你待几天?”
闻泽:“明天去加拿大。”
烟淼错愕地“啊”一声。
闻泽松开手,被子慢慢回弹蓬松,烟淼也有了活动空间,她伸出胳膊将被子压在腋下,不知道在看哪里,反正没看闻泽。
夜已深,边缘行为后,烟淼毫无困意。她捞过床边柜上手机打算闯十关消消乐,一只长胳膊伸过来,手机被抽走。
是他的手机。
烟淼楞了一愣,左顾右看,“我手机呢。”
闻泽:“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