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他被电话声吵醒。

江离迷迷糊糊顺着声源拿过电话，一划接了起来。

“喂。”

少年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困意，陆时琛甚至听出有些不耐烦。

“在睡觉？！”

江离一听到他哥低低沉沉的嗓音一秒清醒，他坐了起来，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哥，我睡过头了。”

陆时琛应了一声，并没有责怪他，只是问他，“很累吗？”

江离每天五点钟半起床，背书，七点钟到学校，一上就是一个上午！上午放学后又去兼职到两点，回到学校后又开始上课！回家休息一下又继续补课，补到十点，十点之后他开始写题，一直到十一点！

刚开始还好，时间长了，他就觉得脑子有时候发懵。

“不累。”江离道：“哥，你等我一下，我去洗把脸再上课。”

陆时琛在那边沉默了一下，说：“好。”

十点钟准时上完课，江离现在已经没有像刚刚那么困了。

“哥，你这样每天晚上给我上课，真的不会影响到你吗？！”少年撑着下巴问道。

“不会。”

“学校今晚有留作业吗？”

“没有。”

“那今晚就早点睡觉，”陆时琛道：“先挂了，你去洗澡，好吗？！”

“不。”江离有些耍无赖，“你白天不让我给你发信息，晚上也不能聊天吗？！”

只要他上课，陆时琛就不让他给他发信息，就算他发了，对方回了也只是在他放学的时间才回。

陆时琛笑笑，声音有些散漫，“聊什么？”

“什么都聊，只要不挂。”江离说完，想起了今天在学校发生的事儿，他道：“今天我们搬教室了，搬到高三那栋楼了！而且很不幸，我们的教室在五楼。”

江离撇了撇嘴，继续说：“......许凡把我当小孩儿似的帮我拿书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