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气势汹汹为首之人身着官服,看样子是官府之人,那连声讨饶的应当就是这客栈老板,陆秋白既然遇见,总不可能当作无事发生,自然至少要问上几句。
不过那官府之人气焰嚣张,完全不将旁人放在眼里,不等陆秋白走近,再次发难道:“借口!我看你这个小店,生意好的很呐,怎会百两银子都拿不出来?”
“若是期限之内不能如期上缴商税,县衙有权将你们这间铺子收回!自己好自为之吧!”
那人撂下最后通牒就要离去,却被一个文弱书生拦住去路。
陆秋白轻笑一声,不卑不亢道:“敢问这位官爷,按我大俞律法,商税不过按三十取其一的比例收取,一间客栈一年的全部盈利也不过二三百两左右,不知你们这商税,是个什么收法?”
那人上下打量过陆秋白一番,见她全身上下也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料她也不是什么非富即贵之辈,不过一个平平无奇的穷书生,不必太过客气,当即冷笑一声:“你是何人?有什么权利干涉本县公务?”
陆秋白尚且还未到任,监州一职还并不能算作她的身份,当下只道:“我是今科陛下钦点的进士,途径此地,见你们行法与律典有误,只是好心做个提醒。”
那人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书生竟然已经是进士出身,当即恭敬过几分,但是态度虽然有变化,说辞依然是先前那套说辞:“您有所不知,我们这商税就是这么收的,这都是上面的意思,小人也只是一个办差的,您就没必要为难我们了。”
陆秋白见她说辞不改,更加疑惑:“哦?你们这有什么特别,居然可以不按律法行事,自定税额?”
那人只说:“我们这里商贸繁盛,整个县都以商贸为生,商税自然也比别处高一些,更具体的我也说不来,您若是感兴趣,可以找我们大人细究。”
陆秋白套话无果,最终也只好放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