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不知何人倒抽一口凉气,气氛骤然剑拔弩张起来,有几人也跟着大胆起来,阴阳怪气含沙射影,话语里都是不服气。
陆秋白眯起眼睛,语气冰冷:“哦?看样子你见过,不如说来听听?”
那人本就只是一时意气,口不择言而已,被这么一反问,并未准备好接下来的话语,反被哽住,气势落下一大截。
但却是不肯服输,搜肠刮肚半天,最终吐出一句:“哼,叛师背德、卖师求荣的小人,小爷才不屑跟你这种人讲话。”
陆秋白不为所动:“哦?那你倒是仔细说说,什么叫叛师背德、卖师求荣?”
那监生被逮着问,其实已经发觉自己出言缺乏考量,只是轻易不愿承认自己错了,便将自己听来的评价都一股脑倒出来,急中生智道:“背叛师门,致使自己的老师含恨而终,客死异乡,为了功名利禄首鼠两端,欺上瞒下,如何不算叛师背德、卖师求荣?”
陆秋白听他颠三倒四地挤出这些话来,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为了功名利禄?那依你之见,面对自己的老师叛离朝廷,不顾生民百姓和君王恩威谋事起兵,你该当如何?”
那监生陡然间双颊通红,支支吾吾答不上来,这种情况下若说要尊师重道便是等于认同欺君罔上,若说要忠君爱国便是等同于否认自己先前的说法,自己打自己的脸。
半晌才憋出一句:“总之背叛师门就是不对!”
陆秋白笑起来,这时堂下又有另一个声音讽道:“那叛君背国就是对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