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门自顾走了,唐顺在后面臭骂了一句:“我靠,你这小子就这臭脾气……”
回到自己在四楼的宿舍,唐冠把叶文芳的鞋子摆在窗台上晾晒,他想了想,又用清水冲了一遍,在鞋面上贴上几张餐巾纸,这才放到日头下晒着。
躺在床上,心中五味杂陈,一点睡意也没有。
想到叶文芳那张俏丽的面庞,玲珑丰韵的娇躯,还有今早和她在一起的画面,这样的女人实在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
一股子火气没处发泄,翻来覆去弄得铁架子床“咯吱”乱叫。
好在这宿舍也就四个人住,还有三个人是上白班,打扰不到别人。
越想越烦,唐冠索性打开手机,翻看起叶文芳的微信朋友圈。
唐顺说得没错,叶文芳果然是一家花店的老板,朋友圈里还晒着她坐在花店泡茶的照片,以及不少插花系列的图片,还有联系电话,店名叫“文心雕花”艺品店,通过显示的定位,就在市区的桐淮街。
有心给她发个信息,问问她到底和那胖子啥关系,可是不知怎么措辞,写了又删,删了又写,就是没勇气发出去。
也许就是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而已,白日做梦了,和她不过是萍水相逢,就当人生一个过客吧,离开这里就忘了也好。
虽是这样宽慰自己,心里却无法释怀,特别是想到那胖子脑满肠肥的样子,跟如花似玉的叶文芳在一起,心里就堵了块石头。
唐冠进浴室洗了个头,冲了个澡,稍微清醒了些,换上一身秋衣,套了件夹克,穿上皮鞋,开门下楼,想到市区去转一转。
从市区到栖凤小镇,有一条直达的公交线路,唐冠坐上公交直奔市区,瞎转悠了半天,吃了午饭,鬼使神差的坐车到了桐淮街。
沿街逛了过去,不知不觉就看到一家两开间的店面,店招上就写着“文心雕花艺品店”,透过玻璃橱窗可见里面摆满了鲜花和花篮,靠店门一侧有个收银台一样的柜台,上面摆着电脑,有个女子正坐在里面看着电脑屏幕。
唐冠眼神锐利,看出那个女子并不是叶文芳,而另一侧的工作台似乎还有一名店员,隐隐约约的好像是在修剪插弄花卉。
他想叶文芳身为老板,应该也不会亲自下手干这些活吧,况且她今天手脚都受了点伤,所以那个正在插花的也不是她。
隔着马路望着店铺出神,心中打鼓,不知道叶文芳在不在店里,要不要过去?
正自琢磨,耳听得路边停着的一辆车里有人说道:“吴哥,何必一直这么盯着呢,我看她是不会来了,这都几点了!我屁股都坐麻了。”
唐冠循声望去,那是一辆海马汽车坐在驾驶位的人在说话,那男人二十出头,理着短寸,戴着一副墨镜,一支手搁在车窗口,一支手拿着手机正在通话。
只听手机对方说道:“你就知足吧,让你盯个人就给你五千块,上哪儿找这么好的活?给我眼睛放亮点,一直守到花店关门,别耽误了老大的正事,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本来那男人并没有开免提,声音一般人是听不到的,巧就巧在唐冠不是一般人,他从小练武,耳力和感知力远超常人,那男人开着车窗,相隔不过是两米远,唐冠竟然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他心里一动:这是些什么人?为何紧盯着叶文芳的花店?听他们的对话显然不是什么好人。
随即听到车里男人忙不迭地答应:“是是是,吴哥你放心,我一定误不了事,我就不吃不喝盯到她关门为止。”
片刻后对方挂了电话,那男人把手机一丢,咒骂道:“特码的你以为这五千块多好赚似的!这半天都过去了,那娘们要来早就来了,何必盯着不放?真是个傻B!”
唐冠心想这家伙说的“娘们”,应该就是叶文芳了,看来她今天果然没来店里上班,应该正在家里养伤。
只是这伙人监视着叶文芳,到底有何勾当?这里面的猫腻看来不简单呀,搞不好叶文芳会有危险。
于是一把拉开副驾驶车门,抬腿坐了进去。
车上那男人一见他不请自来,顿时横眉竖眼怒视道:“喂,你是什么人?谁让你坐我的车的?”
唐冠不慌不忙地说道:“我是对面老板娘的弟弟,你在这儿盯了半天,是不是想图谋不轨呀?”
那男人脸色突变,外强中干地叫道:“什么花店老板娘的弟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里又不是你家的街道,我不能停在这儿吗?”
唐冠摇头道:“我又没说是花店老板娘,你何必不打自招呢?店门口都有摄像头,你的车停在这里大半天不动,还鬼头鬼脑的,这可都是证据,我们有理由怀疑你在踩盘子,计划实施盗窃或绑架,完全可以报警抓你!”
“我靠你吓唬老子呀?我看你是找不自在!”那男子大为光火,一拳朝唐冠面门砸来。
唐冠不躲不闪,张开手掌接住他的拳头,随即握紧反手就是一拗,“啊”的一声怪叫,男子手腕剧痛,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死命挣扎,可是拳头像是被铁爪锁住一样,怎么也甩不开,他连声求饶:“大哥我服了,快松手,我听你的,什么都依你。”
唐冠微微一笑,放开了手掌,那男子如蒙大赦,假装抚摸着手腕叫疼,突然推开车门想要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