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人忽然开口说话,助手吓了一跳,连忙收回思绪,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她如果出了意外,将会是很大的损失。”柏莎夫人缓慢地说。
助手:“需要致电首都警视厅吗?”
“不需要。艾唯不会出事,”柏莎夫人语气冰冷轻缓,“而我们不需要做多余的事。”
助手连声称是,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半步,小心翼翼地将目光投向病床上纹丝不动的女人——她像一台精密的机器,按照自己为自己设定的程序而运作,审视自己也不带半点多余的感情,比如她打掉这个孩子时,对自己的身体与孩子是同样的漠然无情,仿佛置身事外。
“柏莎院长。”护士敲响了病房的门,向她展示抱在怀里的鲜花,“您的朋友听说您身体不适,给您送了一束花,现在是给您放在病房里吗?”
听到“您的朋友”,柏莎夫人秀眉微动,她终于回过头,朝护士伸出手:“给我。谢谢你,先回去工作吧。”
一束新鲜的白百合,散发着幽幽清香,让整个病房为之焕发光彩。柏莎夫人夹出那张小巧的卡片,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希望夫人早日康复
乌列教会敬赠”
……
“我当然理解,毕竟种族狂热分子十之八九都是疯子。您兄长精神问题严重至此,您还能对他忍让有加,换做是我,大概不会只是威胁他闭嘴这么简单。”警长为她推开门,“小姐,您小心脚下——恕我直言,您不考虑将他送进精神病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