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我妈说了，要么失去个儿子，要么多个儿媳妇。她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这不觉得上次去我们家，对你态度不好想赔礼道歉，又抹不开面子。就问我你最喜欢什么，给你买了这副手套。”

丛冰还是半信半疑，“这转变得有点快吧？”

“主要是我思想工作做到位了啊，她也就想通了。她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总不能成仇人吧？她性情是有点孤傲，但心还是好的。”

“那我是不是也得送她点东西？”丛冰心想，既然程毓芬主动示好，那她也不能没度量。

程闯连连摆手，“不用不用，那样就太刻意了。等下次再见面，随便买点水果啥的就行。”

“行。”丛冰收了手套，程毓芬还挺大方的，这手套至少六位数，关键是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

回到家，程闯又把澳白项链拿给程毓芬。

“妈，上次你说珍珠只戴澳白的，冰冰记在心里，专门去给你挑了条。”

程毓芬也不可置信，“我那么对她，她还给我买澳白？”

“还不是看你儿子的面子？爱屋及乌。冰冰是真心爱我的，才会原谅你的所作所为。她看我因为这事愁的茶饭不思，就想主动跟你缓和关系。”

“好呀，你说你妈是乌鸦？”

程闯连忙哄道：“你怎么能是乌鸦？你是百灵鸟！妈，你也别太挑剔了，冰冰是万里挑一的好女孩。”

“你是非她不可了？”

“嗯，我跟冰冰以后会好好孝顺你的，再给你生个大胖孙子。”

程毓芬叹了口气，“罢了，随你吧，儿孙自有儿孙福。只是有一点，我看不下去，不能再让她打你。”

“没有了，很长时间已经没打过我了。”

“那就好，过几天我有个演出，你们一起来看吧。”

“谢谢妈。”

虽然花了他不少大洋，但程毓芬跟丛冰的关系有了改善，还是很欣慰的。

再说，又不是花在别人身上，一个是老妈一个是老婆，相当于钱从左手倒到了右手。

但取得的成效，肉眼可见。

程毓芬公演这天，丛冰特意定了束花，跟程闯一起去捧场。

现场座无虚席，程毓芬那扮相那身段那唱腔，确实无人可及。

丛冰全程都很投入，深刻体会到了戏曲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