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悦耳，唤不回人心，百年陪伴，比不过刹那伤痕。”

“孔丙方你个混蛋，怎么可以死在这里！是我对你还不够爱吗？”

赶尸道人手中的铃铛不断摇晃中，忽然响了一声，然后就是连绵不绝的声响传来。

“叮！叮！叮！叮！”

一边摇晃铃铛，赶尸道人一边念叨着什么，白锦绣只感觉她的动作越来越快，逐渐出现了残影。

“姐姐，不要悲伤，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不过姐姐的蛊毒实在厉害，即便妹妹如此小心，还是着了道。”

白锦绣的声音，依然平静，她已经意识到自己中了赶尸道人的蛊毒。

给众人下毒时，她小心翼翼，她知道如果自己中毒，赶尸道人一定不介意顺手收拾了自己。

只是她万般小心，却不想这最后关头，还是中了赶尸道人的手段。

不是赶尸道人的动作变快了，而是她的身体越来越慢，逐渐变得僵硬了起来 。

“旧人不知新生事，新人哪知往不堪。”

“好妹妹，若一切都能轻易放下，世间又哪来那么多生死相随，痴男怨女。”

“如果我没猜错，你愿意把这些人都献给我，也是因为恨吧！”

白锦绣已经逐渐看不清这个世界了，她只是在嘴里呢喃。

“谈不上恨不恨，一切孽缘，也有我的一份因果。”

“只不过是想着如果死了，这些人也该和我一样，遭到报应。”

“如果我一定要死，还请姐姐不要放过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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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尸道人的脚步开始摇摆，贴身的道袍逐渐变成了一件充满奇异魅力的舞裙。

这一刻她容光焕发，仿佛回到了自己还是人类的时候，那时她是一个小姑娘。

被家人卖给了一个书生当丫鬟，她笨手笨脚，书生却从不生气。

书生问她有什么梦想，她说以后想要不被人主宰命运。

书生教了她修仙，可是她资质愚钝，逐渐长大，却难以筑基。

为了保持容颜，为了永远让书生看到自己最美的样子，她把自己做成半人半尸，这样既能容颜不老，也勉强还算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