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索第一次见他这样毫不掩饰的开心，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让人看着看着就舍不得移开目光。

他就这样站在原地看了许久，心脏也像这雪一样化成了一滩水，他突然很想，就这样一辈子。

很奇怪的感觉在心脏蔓延开来，他猛地发现，这好像是他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而这种感觉的源头，是眼前这个人。

他好像也喜欢上了一个实验体。

但这个小实验体什么都不懂，甚至不知道喜欢是什么，需要他慢慢的去教他学会喜欢自己。

这很好。

塔索想到这里，看向希穆的目光里，满是化不开的温柔。

他突然又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他们曾经用实际行动告诉过他，人类和实验体可以相爱，虽然会有很多困难，但总会有人知难而上一往无前。

所以他不需要像很多人类一样，因为所谓不同的种族，对立的身份，而违背自己的意愿，将喜欢的人推远。

灵生族和人类并没有什么不同，如果所有人和平相处，很多问题都不会是问题。

塔索思考完，抬脚也往阳台走去。

希穆玩得很入迷，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塔索走近一些后，抬手轻轻拂去他头发和肩膀上的雪。

希穆下意识的回头，刚好对上塔索的目光。

他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又兴奋的抬起手给塔索看，手心里是他刚接到的雪花，还能看见好看的形状。

塔索垂眸看着希穆手心的雪花，一直等到雪融化了，才抬手牵住他的手。

手心传来一丝温度，希穆眨巴着眼睛看他，塔索轻轻笑了笑，抬起另外一只手捧住他的脸颊，然后缓缓靠了过去。

“闭眼。”

希穆听话的闭上眼睛，下一刻，嘴唇就传来柔软的触感。

他知道，这是塔索在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