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腹部，还有那个没有愈合的短刀伤口，只是正好以这个伤口为界线，另外一半已经被卷到了那个死亡宫殿，和之前的东守阁，和那些更早被卷进去的人一样，变成了尘埃颗粒。

灵灵双眸通红。

她尝试着将小泽扶起来，可不知怎么让他“站稳”。

小泽脸上没有什么痛苦，他甚至伸出手来去安慰因为愤怒而浑身发抖的灵灵。

“这就是双守阁的归宿吗，还以为我有生之年能够看到那些跟我一样满腔热情的伙伴们坐着轮椅，看着夕阳，喝着啤酒……”小泽低声说道。

“你先别管双守阁了，双守阁毁了可以重建，你死了，谁都没法复活你！”灵灵想要为小泽处理伤口，可她根本无从下手。

小泽身体是被次元之风切断的，这种伤连治愈系法师都无法处理，何况只懂得一些基本医疗护理的灵灵。

“被刮上去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我……还是什么都做不了，我还是什么都救不了，我……”小泽目光突然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天空中的莫凡。

莫凡此时如一颗炽阳那般耀眼夺目，天地之间大天使沙利叶是何等巍峨尊贵，能够与之比肩的就只有莫凡，其他一切都是萤火虫光！

“你做得已经很好了，你真的已经做得很好了！你比双守阁任何人都要清醒，都要优秀。你是双守阁的英雄，你救了大家，唤醒了大家，你做了你所能做的一切，不是你渺小……”灵灵说道。

灵灵很想很想告诉小泽，一个人不管多渺小，都有属于自己的那个小小的世界，只要这个人愿意站出来去维护，去守护，他就是一个伟大的人。

可这番话灵灵已经来不及说了。

小泽眼睛盯着长空中与大天使沙利叶厮杀的莫凡，已经有几秒钟瞳孔没有了焦距，没有了光泽……

他死了。

和双守阁的灭亡一同魂飞大地。

看着小泽不愿意闭上的双眼，看着他疲惫而又无奈的脸，灵灵突然间止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涌了出来。

小泽真的已经做得很好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