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韵松了口气。
枫景看了一眼满地睡着的人,又看向楚韵,闷痛的头脑隐约记起一些零星的碎片,随后慢慢合拢凑成一段完整的记忆。
脸上无波无澜,并没有逃过死亡的喜悦,唯独看向楚韵时,心里充满内疚。
“可是清醒了?”楚韵关切的问。
“嗯。”枫景点点头,声音有些颤抖,“谢谢你。”
“呵!”楚韵像是听到什么稀奇事儿,“救了你十几次,终于知道说声谢谢了?”
“嗯,谢谢你,楚大哥。”枫景一本正经起来,楚韵反到有些不适应了。
“别了吧,‘大哥’我当不起,你可是王妃。”楚韵一本正经的强调,并没有嘲笑的意思。
“别这样叫我,我不喜欢这个称呼,别人叫我无所谓,我不喜欢听到你也这样叫我。”昨日一番真心错付,枫景对‘王妃’这个词产生了抗拒。
楚韵:“为何?”
“为何?楚大夫在你心里是有什么不同吗?”祁天凌笔直的长腿跨过门槛,带进来一阵冷风,脚步落地沉稳有力,“还是说,王妃这个词于你而言是一种耻辱?”
枫景与楚韵二人同时睁大了错愕的眼睛,二人互看一眼,心照不宣。
难不成祁天凌一直在听墙角?
“很惊讶?”祁天凌说的不紧不慢,似有情绪在酝酿,“可怜本王夜不能寐,一直待到天明,竟为他人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