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将军手中有八万兵马,皇上调集京城禁军与西南、东南府兵共十万,已于城下排兵布阵,今日或明日必有一战。”
江悬警惕道:“何公公……为何告诉我这些?”
“大梁要变天了。”何瑞抬起头,望向远处将沉未沉的夕阳,“公子本就不是笼中之鸟,哪怕折了羽翼困在这暗无天日的皇宫,也终有冲破牢笼之日。这一天来之不易,奴才为公子高兴罢了。”
江悬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何瑞:“何公公,究竟是什么人?”
何瑞收回目光,微微一笑:“奴才只是奴才。”
“你是秦王的人?”
“不,奴才与秦王殿下并无私交。”
“那你是岐川……不会,岐川没有这样城府。”——倘若何瑞是谢烬的人,谢烬不会一直到几个月前才找到他。江悬思索许久,最后不确定道:“你莫非,与江家……”
何瑞笑笑:“公子莫要再猜了,奴才不认得除公子外其他江家人。外头冷,公子早些进去吧。”
或许是不愿说,或许是不能说,又或许何瑞真的与江悬故人无关。江悬垂下眼睫,低声道:“过去这些年,我一直以为何公公与皇帝一丘之貉,多有得罪,抱歉。”
何瑞略一颔首:“公子言重了。奴才本就听命于皇上,公子这样以为也并无不对。”
“总之,多谢公公对我说这些话。”
“公子客气。奴才告退,公子多保重。”
“好,公公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