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一鸣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磕磕巴巴开口道:“少,少帅。”
“阿雪。”谢烬语气也有些不自然,“你怎么出来了?”
“我找谭翀有点事,在里面没看到他。”
“他好像去前院了……”谢烬给裴一鸣递了个眼色,“你去叫谭翀。”
裴一鸣连忙领命:“是。”
江悬颔首:“有劳裴副将。”说完便要转身回去,谢烬眼疾手快推住大门,阻止江悬关门:“诶。”
江悬抬眼:“还有事么?”
谢烬张了张口,解释的话卡在嘴边。
“没事的话,早些回去吧。”
“等等,阿雪。”谢烬越想解释越笨嘴拙舌,“我,我们刚才说的……”
“你们刚才说什么?”江悬打断谢烬,语气仍旧淡漠,“我没有听到。”
他看起来与裴一鸣所言一样,冷漠怠慢,对谢烬不在意更不殷切,就连被这样议论都不生气。但他忘了谢烬并非那样容易打发的人,在他再一次打算关门时,谢烬忽然上前一步,用力抓住他手腕。
“你明明听到了。”
谢烬的目光直白而坦荡,就这样盯着江悬,令江悬无法再回避。“你听到了,为什么说没听到?”
江悬一滞,缓缓抽出自己的手:“听到又如何?流言蜚语而已,你希望我在乎么?”
“我当然不希望你在乎那些流言蜚语,我是希望你……”谢烬的声音弱了下去,“你心里有什么话,不可以对我说么?那天晚上在映雪宫,你难道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