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悬抬眼,神情有些惫懒,摇摇头道:“没有。只是有点困。”
“你先躺下,我去喊张临渊。”
谢烬把江悬扶到床上躺好,自己去喊人。没一会儿他带着张临渊回来,江悬已昏昏欲睡,眼帘半阖不阖,看起来比刚才更虚弱了。
谢烬蹲在床边,摇摇江悬手臂:“阿雪。”
江悬抬眼,见是他,很轻地“嗯”了声。
谢烬回头道:“张太医,你来看看。”
“我没事。应该只是风寒……”
江悬喃喃着,声音逐渐低弱了下去。张临渊到床边坐下,看了他脉象,道:“是风寒。公子体弱,许是今日出去受了凉。”
谢烬松了口气:“那就好。”
“不过,”张临渊顿了顿,“脉象上看,公子近日仍是忧思深重,将军还是要多劝劝公子,莫要让他太过忧愁苦闷。”
“忧思深重……”谢烬看向江悬,微微蹙眉,“我知道了,多谢太医。”
张临渊去为江悬煎药,谢烬守在床边,用湿帕子帮江悬退热。
江悬睡得沉了,眼皮和鼻头泛着红,睫毛像水浸过似的,一缕一缕黏在一起。谢烬看见,又拿来一块干帕子帮江悬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