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细作声音颤抖着说:“的确是紫元真人的弟弟。”
“来送头的人是谁?”
“……”
“你没见过,还是不敢说。”韦衡站起身,拿起了梅荣刀,刀尖垂在地上,韦衡垂眸看向跪着的细作,微微抬起了刀。
刀身直而纤细。冰凉的刀尖在细作的脖子上划过,留下一道若有若无的血痕。刀身拍在他的脸上,韦衡说:“再想想,该怎么告诉我。”
“送、送头的人是……”那细作抖得厉害,话没说完,忽然没了声音。韦衡手里的梅荣刀上沾上了很浓的鲜血。细作大睁着眼倒了下去。
奉玄不由自主蹙了一下眉,微微侧过脸,不忍看地上的血。
主帐中静得吓人,韦衡看着刀上的血说:“说晚了,我不喜欢。”
他对带信人说:“你自己说。”
那带信人肉眼可见地抖了起来,“草民名叫庾深,是流主李延龄身边的管事。”
“李延龄送头是什么意思?”
“向将军赔罪。”
“一颗头怎么赔罪?”
“紫元真人兄弟图谋流主之位,被流主关押,逃出后阴谋陷害流主,于是二人偷窃流主的金印,假传消息。他二人所作所为都是有意要激怒将军,挑拨将军与流主的关系。将军,流主听闻将军大名,敬仰已久,从无不敬之心!此次献头,是为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