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呵呵,奉玄可从来没说过荀崇恺是他父亲。
奉玄说:“就算我忘了,殿下也会感谢你。”
齐连淮哈哈笑了几声,在奉玄的肩上拍了一下,说:“好小子!今天我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得意。人要是运气好,这好事儿要接二连三自己找上门儿来。”
奉玄以退为进,道:“将军为我备一匹好马,我把剑抵押给将军。”
“诶!话怎么能这么说?你是殿下的儿子,一匹马算得了什么。你要拿好剑,我只恨不得再送你一把,让你保护好自己。我与殿下向来亲厚,你日后到了长安,不要忘了常常问候我呀。”齐连淮这话说得意味深长,他想要一个太子身边的眼线。
奉玄顺着齐连淮的意思说:“将军对我有恩。我若能留在殿下身边,自然要常常感谢将军的恩德。”
齐连淮把韦衡的头放进士兵手里的匣子里,让士兵把匣子递给奉玄,对奉玄说:“麻烦你了,你拿着它吧。咱们这就去接收韦衡的叛军。我送你一份厚礼:那叛军里有让你不痛快的人,你就都杀了,杀个痛快!古有白起坑杀赵军,如今我也得做一回白起,雪练军不服管,他们没剩下多少,我本来也没想留他们的命。”他说完让人去备马、整顿军队,带着奉玄一起往校场走。
奉玄抱着韦衡的头,和齐连淮一起走到校场。齐连淮点了兵,带了副将,和奉玄一起前往龙门所城下。
齐连淮穿着盔甲、戴着头盔,奉玄知道自己难以一剑杀死他,本来想在离开军营后偷袭他,没想到他想杀了所有雪练军。奉玄不想死,他必须活着,只有活着才能带走韦衡的头,既然韦衡想让隐微药师为自己收葬,那他就把韦衡的头交给他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