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真回答得很巧:“当阳郡王像醇酒,自能醉人;我家郡王像醒酒冰。”
“毗婆尸佛偈曰:身从无相中受生,犹如幻出诸形相。相乃是幻,娘子不拘泥于皮相,能抓神髓,是位妙人。”
“柏大人过奖了,大人修佛吗?”
“我该说谎,还是该如实回答?”
蕴真很怕得罪了柏中水,回道:“啊……柏大人恕罪,是蕴真不该问。”
“我知道你家郡王在找一个和佛门有渊源的故人,而我知道他的下落。”
“您……”蕴真看着柏中水,看他的神色不像是在胡说,内心隐隐震惊。
“你家郡王曾给他写信,刻意二尺三,思君十万里——你家郡王有一把名叫刻意的剑。他的剑叫杀生。”
郡王确实有一把名叫刻意的剑,刻意剑在了断在了郢州,建业很少有人知道它的存在。蕴真心中的震动变得更加明显。
柏中水继续说:“他叫第五岐,左眼下有一颗小痣,与你家郡王相识于乾佑六年二月,失踪于乾佑九年二月,有人说他死了。你觉得他要是还活着,会不会来找你家郡王?”
“我……大人,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会的。我家郡王对第五公子的关心,神佛可鉴、人尽皆知。”
“你信吗,你家郡王早就见过他了。你猜猜第五岐长什么样子——他和我长得像,能有多像?”
柏中水静静看着蕴真。
不可能,郡王不可能见到了自己的好友,却认不出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