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刻,程束却是轻笑一声:“那些错处在本宫看来都是假的,你真正的错处在于,面见德王时忘了自己的身份,也给了他太多的好脸。”
“你是本宫的学生,背靠东府有什么怕?居然还傻兮兮的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不是平白让德王看了笑话?”
“往后再有人说些什么,你想动手动手,想骂人骂人。”
“有本事让他们来与本宫对峙。”
太子难得和他说了这么多,乌涂尔理解了其中的意思,心里忽然难受了不少。往常所有人都欺负他,他对谁都要避其锋芒。可太子却说,叫他该打打该骂骂,若是惹了人,有太子给他撑腰。
乌涂尔懵懵懂懂的想,太子真能给他撑腰吗?
他抬头去看太子,见那位神一样的人物也在看他,那眼神不像是在说笑。
就这么一个眼神,乌涂尔骤然一阵酸涩,没能忍住又掉了眼泪。他一落泪,就知道自己犯了错。太子说过,不想看见他哭,可他真的忍不住。
他紧紧捏着手,一边忍一边担忧。
可这副模样,太子如何看不懂?
偏偏,太子这回没有再责备他,反而是从椅上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
程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莫名产生一种怜惜来,或许是因为这个孩子是真心对他,又或许是因为乌涂尔强忍的表情那么倔强,让他想起了一些往事。
他伸手摸了摸乌涂尔的头发,觉得又细又软,像是小动物的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