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束纳闷道:“为什么叫他?他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就一张嘴说个没完,本宫嫌他心烦。”
周遭的内侍跟着低声一笑,气氛倒是活泛了不少。
乌涂尔却不这么想,他觉得既然殿下这么说,转念思考,不就是不觉得他烦吗?能把和殿下有多年情谊的谢大人都比下去一头,乌涂尔高兴坏了,当即说道:“殿下,那咱们快些走吧!只是在马场见过殿下的骑射,还没在真正的场地见过呢!”
李庄适时插了嘴:“三王子,殿下的身姿可是见之使人神往呐……”
程束笑了笑,却也没说话,转身进后面换装去了。乌涂尔比他心急,早早就穿了骑装在身,现下在外面等着,等了一会儿又觉得漫长。突然见黄公公从里头出来不知道取什么,赶忙问:“黄公公,殿下换装到哪一步了?”
黄塘亭拍了拍他肩膀:“哪有这么问贵人的?……倒是也快了,三王子耐着性子再等等。”
南山的行宫自然比不上皇宫,太子居所虽然也布置甚好,地方却也不大。乌涂尔问黄塘亭的时候没压着声音,程束耳聪目明,在里头听着一清二楚。眼前顿时就浮现出那孩子一副着急的模样,当下有些觉得好笑。随即朗声道:“得了,乌涂尔你进来。”
他这么一说,乌涂尔反而踌躇起来:“啊?我……这不合适吧……”
里头又传来一声笑骂:“叫你进来就进来,废话什么时候这么多了?”
黄塘亭听见太子这么说了,又是轻轻推了乌涂尔一把:“殿下只剩下束发了,三王子进去也没什么。”
由此,乌涂尔放了心,却也带着十二分的紧张往后殿走。毕竟和太子相处这么久,也没有如此亲近过,倒是让他有些心跳如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