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医年纪轻,见了这等场景有些心慌,可在看了乌涂尔的伤势之后,才松了口气:“回禀殿下,三王子的伤有大好的可能,但需要静养。”
这下,帐内的气氛算是松快了些。
军医又道:“还请殿下移驾,下官需要开刀正骨,场面血腥,殿下万金之体,还是暂避一二为好。”
程束心里本想,不就是血腥吗?又能如何?可就在这时,只听得乌涂尔口中道:“狐狸!”
他说完这么一句,竟是头一歪,昏了过去。
程束又是惊讶又是困惑,忍不住想上前查看,却被李庄拦住了:“殿下,奴婢有话要说。”
无法,只能跟着李庄出了外头。程束道:“什么话?”
李庄微微一叹,低声道:“殿下,这话原本三王子是叫我瞒着您的……可如今……”
他三言两语把乌涂尔准备给太子做披挂的事情讲完,然后请罪道:“奴婢多言了。”
程束听了,回头看了看帐子,又看了看李庄,忽然觉得十分疲惫:“下去吧。”
他闭了闭眼睛,往行宫的方向走去。可每走一步都觉得脚下沉重,如同灌了铅一样,好像根本抬不起来。
黄塘亭担心得很:“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