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涂尔哑着嗓子道:“芙蕖,有水吗?”
芙蕖先是一惊,随后又有些控制不了情绪,一边哭一边道:“有有有,我这就给您拿。”
她说着,将温水递到乌涂尔唇边:“您先喝,我去通报李少监。”
“别去。”乌涂尔拉着她道:“李少监知道了,殿下也要知道了。你扶我起来,再帮我把横云骐偷偷牵过来……我的狐狸还差两只。”
芙蕖又气又急:“您怎么还要出去!外头飞着大雪,若不是李少监将您找回来,您可都要冻死了!”
“狐狸有什么好的?名头有什么好的?下一年,下一年您再来,肯定都是您的!”
乌涂尔却道:“我要给殿下做披挂,没有狐狸不行。”
他说着,忽然咬住下唇,颤抖着说:“芙蕖,没有狐狸,没有名头,我怎么回报殿下?!”
“我拿什么回报殿下?”
芙蕖哪里见过这样的乌涂尔,当即有些懵。但随即,有人在帐子外面道:“本宫并未让你偿还。”
居然是太子!不知道刚刚的话,太子听进去多少。芙蕖知道这两个人必然要说话,所以她将温水放在乌涂尔手上,从大帐中赶忙退了出去。
太子果然也立刻进来了。乌涂尔看见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只能逃避似的又闭上了眼睛。
程束看了看他,瞧他腿上架着板,伤口处都擦着药,现在这样子着实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