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脸凑过来,上点药。”太子这么说道。
乌涂尔觉得有些羞,又觉得太子能给他上药,实在是殊荣:“这怎么好,殿下的手那么金贵……这种小事,我自己来就好。”
“废话忒多。”程束不耐烦,一把拉了乌涂尔近前。
乌涂尔顿时一梗,原因无他,因为自己现在和殿下的距离也太近了。简直下一刻就要真的贴上去。
程束净了手,沾了药膏,给他涂在脸上。瞧见他神情又觉得可爱:“魁星楼的时候就有胆子投怀送抱,这会儿又害臊成这幅样子。旁人见了,以为你是欲拒还迎。”
乌涂尔被他说着有些晕,觉得太子今日的用词怎么都那么不同?不像是往日正经说话该用的词儿。
但想想又觉得贴切,乌涂尔也不能反驳。
药膏涂在脸上是凉丝丝的,但殿下的手指却是温暖的。伤口处像是有千百只蚂蚁爬了过去,直接爬到乌涂尔心里去了。
等涂完了,程束擦了手道:“好在不算深,日后不会有疤痕。”
“有些疤痕也没什么,我是男人。”乌涂尔说。
程束却道:“我不许。”
“啊。”乌涂尔赶忙换了口风:“那我也不想着留疤了。”
程束听了,微微一笑:“若是留了疤,我就得去找方令棋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