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走了李庄,黄塘亭才上前问:“殿下,那早上的事情,应当怎么办?”
原来是早上刚晨起,黄塘亭就递了一本薄册子上来,说是从方令棋那边拿来的。据方令棋同院的小内侍说,这书他藏得紧,偶有一次不小心叫人看见了,这才暴露。
程束本想接过册子看看,不料黄塘亭神色一变,居然没给他,反而说:“殿下,这书里不是什么好东西,看了脏了您的眼睛。”
黄塘亭从来不逆着他来,由此可见这书中之物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程束瞟了一眼那外皮,看见上头几个字,懂了过来。不过当时急着给乌涂尔过生辰,此事也就放下了。
这会儿黄塘亭再提,俨然是想他拿个主意出来。
“书呢?”程束开口问。
黄塘亭不知他要干什么,这才递上,就见太子将那书放在长明灯的火芯子上点燃了。而随着火焰吞噬,那书被烧得起卷,露出来里面一幅幅不堪入目的画面来。一页上头就能有许多个姿势,各个香艳非凡,唯独主人公是两个男子。
黄塘亭脸色难看,倒是程束笑道:“今儿是好日子,怎么能叫旁人坏了心情?”
不过,他笑完,又是换了神情:“谁能想到,方家竟然出了这么一位来。”
过了这个十分美妙的生辰,乌涂尔后来就少见太子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就连李庄也时常不在东府。
这种日子持续良久,直到有一日李庄竟然染了一身的血迹回来。乌涂尔当即大惊,忙问他怎么了。可他就是不说,反而带来了一件软甲。
“三王子,这件软甲是殿下所赐,您万万要时刻穿着。”他说完这么一句,见乌涂尔依旧拉着自己不放,眼神里都是关心,倒是心中暖了不少:“不必担心,这些都是别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