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巫死前,恐怕也没想到自己是这么结束的。”程束又说:“你王兄倒是个聪明的,知道德王倒台,无以为继,立刻就请罪认错,还马上把大巫交了出来。就是那混账太过丑陋,我没留着他头颅,只把这个信物拿回来让你看。”
殿下居然做了这么多……
乌涂尔喃喃道:“都是我,叫殿下费心。”
程束牵住他的手:“我说过,你往后想打谁打谁,想骂谁骂谁。谁不服气,叫他来找我。”
乌涂尔听了,忍俊不禁:“殿下这话说得有些孩子气。”
看他眼下这副模样,倒是真的对自己血脉一事有些恍惚。程束想,虽然此事到底需要他自己开解自己,但……他看着乌涂尔,只觉得又心酸又可爱。因此换了一句,问他:“乌涂尔,你觉得我是什么人?”
这话……好似听着耳熟。
乌涂尔答道:“是大胤的太子殿下。”
“没错。”程束道:“都说皇室有真龙血脉,皇帝更是紫气冲天,当是天子。我差天子半步,想来也有些效用的。”
乌涂尔一时没懂,懵懵的看他。
“我说,你不是什么妖物,而是宝物。”
“你这样的人,会顺遂平安过完一生。”
他语气珍重,发自肺腑。乌涂尔听罢,竟然久久说不出话。
程束问他:“你信不信?”
“我信。”乌涂尔这才回应:“有殿下此言,我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