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涂尔率先翻身下马,赵钱无法,跟在他身后,想了想未来或许要面对的事情,还是忍不住的担心:“李参将,就凭你我两人,如何能与越国军民对抗?这一去,到底是对是错?”
“自然是对的。”乌涂尔笑道:“没有越国王位,如何保卫京畿,如何守护殿下?你也不用太过担忧,那卞旭辉不也说了么,会全力协助与我。”
“卞旭辉那个王八蛋,谁知道他口中的话是不是假的……”
“来,先垫一口。”乌涂尔递给赵钱一份干粮,是一张发硬的面饼:“他若不支持我,自己就要倒大霉,咱们这会儿也算是牵着他走呢!”
看着乌涂尔这般轻松,赵钱也被他的情绪感染,逐渐放下心来,吃完那面饼之后,不一会儿就躺着睡着了。看起来是当真累得不行。
乌涂尔却在一片黑夜中,瞪着眼睛和破庙中的佛祖对视,良久之后,深深叹了一口气。
又纵马几日,果然如同乌涂尔所言,土地越发开阔平旷,树林再也瞧不到,被半截马腿深的长草取代。
赵钱从未来过这等地方,也未见过如此景象。还不等他惊叹,就被一阵吹过的风刺激得颤了一下。越往北面走越冷,这会儿虽然还离冬日有些时候,草原上的风已然开始有了寒意。
自从进入草原开始,乌涂尔就一刻也没有放下过戒备。好不容易找到个隐蔽地方稍微休整,没过了一会儿,却听到了一阵马蹄声。
他的神经顿时紧绷起来,招呼赵钱躲好了。
所幸他们处于低洼之处,草原上这么一看,倒也不算显眼,马匹也不会暴露。乌涂尔小心翼翼的探出头,看见的是几个越国打扮的士兵,骑着军马匆忙经过。这些士兵所带利器,都是越国军队巡防常备的,看来他们并非是发现乌涂尔和赵钱,只是在日常的巡视。
乌涂尔仔细观察着,发现这些人神情肃穆,容姿整洁,是实打实的练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