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乌涂尔也应道:“恐怕时间一长,就是某些中立的大人们,也要开始责问殿下了。”
话虽如此,但乌涂尔心底到底是全全信任太子的。他不相信太子走到如今,回因为某一步走错而满盘皆输。就像是谢琢说得那样,太子在棋术上可称为臭棋篓子,但在权谋上,他却是天生的王者。
郑湘文长途跋涉,即便是有着好体质,却也有些疲累。乌涂尔赶忙派人安排他休息,自己则是把那封令他心痒痒的信取了出来。
等看完信,乌涂尔竟然有些懵了。他觉得对上自己的太子殿下,和旁人眼中的太子殿下,根本不是同一个人。这个人和自己对话的时候,俨然只是程束。
信其实并不长,太子用笔文绉绉的,果真是个好文人。
“卿卿吾爱,见字如面。
自东南一别,又有多日。吾读‘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再望轩窗,得见明月,才悟斯人苦。
寒峭风起,心劳力竭,卿可消减?
偶见院中芙蓉,拈花赠卿,聊以慰藉。”
他笔锋向来锋利,就如刀割,却在此信中含情蜜意起来。或是思虑过甚,竟然错字。可他也并不换纸,而是简单修涂,就送到了乌涂尔手中。
那被他拈下来的木芙蓉,就在这封信中。乌涂尔抚上花叶,心中多了几分说不出来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