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神情落在太子眼中,已然是被解读了大半。程束说:“记得往后关好嘴,否则就得吃挂落。”
乌涂尔一边搭着脑袋,一边虚虚的笑道:“不怕。”
“哼……”程束跟着轻轻一笑,拉了他的手细细捏着,好像是在把玩什么宝贝:“一会儿叫他们摆膳,想吃些什么,都叫膳房做了。”
他既然已经这么说了,乌涂尔自然也不会和他客气,当即报了几个喜欢的。
等从热水中出来,浑身已然爽利,拭干换好衣服后,虽然仍旧有些酥麻,但比刚才的时候好了很多。就是腿根处被马鞍磨出来的伤口还在疼痛,乌涂尔不想太子担心,就撑着这疼痛走。
但太子是什么人,恐怕早就安排好了。饭后没一会儿,就遣人从太医院拿了药回来,说是配合上他宫里那些药膏,能好得更快些。
乌涂尔试了试,发现果真如此,才过了片刻,伤处就好像被麻痹一般,不怎么疼了。
程束见他行走利索多了,拉了他的手道:“带你去个地方。”
乌涂尔起初以为是什么宫里头的有趣地方,等到了,才发现居然是皇帝的寝宫。这里被层层禁卫把控,简直犹如铁桶一般。见了太子,那指挥使才上前几步:“殿下。”
“嗯,本宫来瞧瞧父皇。”太子此言根本毫无感情,指挥使应当也是习惯了。而对于被太子一路拉着来的乌涂尔,更是没有什么表情上的疑议、行为上的阻拦。乌涂尔心道,恐怕这就是太子手边数一数二的势力。
再往寝宫院中走,虽然没了禁卫,但是那些内人内侍却是数量很多,比其他宫内多了两倍不止,看起来倒也没什么要紧事。对上太子,他们都冲着行礼,却也没人走出来迎,这在宫里头颇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