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进了后殿,把乌涂尔扔在塌上,又随手将一旁书格上摆放的伤药取下,没好气的讲:“脱裤子。”
乌涂尔意外道:“殿下,这话太过粗俗了……”
太子听着又想磨牙,只能狞笑道:“见过更粗俗的么?不想见就老老实实做!”
这是当真气得不轻,乌涂尔只好遂了他的愿,然后露出一双笔直的、骨肉亭匀的腿来。他这双腿长得好看,该粗该细,丰韵又不失骨干,肤色如蜜,更加好看。现下唯一美中不足在于,双膝上有些细小伤口,恍若红梅,却也瞧着让人心疼。
太子呼吸一滞,那点子气恼又全全没有了。他坐在乌涂尔身边,先是把他那受伤的小臂敷上药,包扎好,这才把注意力放在他双膝上。
这一幕让他回想起乌涂尔才来东府的日子,也曾有过这般的伤痛,可如今虽不及当初严重,却叫他悔恨不已。
他怔怔看着,忽然将乌涂尔长tui//曲//起,凑上前去把那些红梅全都舐掉。乌涂尔浑身一抖,手不由自主握住他的长发:“殿下……”
太子抬眼看他:“为何跪在碎片上?不知道躲么?”
乌涂尔说不出话,盯着他的眼睛微微错开少许。
太子心中钝痛,将伤药给他涂抹在双膝上,只是看他。
乌涂尔分明错开视线,可照旧能感受到太子的目光,他有些畏缩,好半天才敢与太子对视。就这一眼,他却看到从太子眼角滑下一滴水珠,随即隐在他脖颈,消失殆尽了。
从前都是自己哭,乌涂尔何曾见过殿下的眼泪,愣怔的同时又品出意味来。
他想先开口说,却被太子截在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