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在丘兹大营中就有了伤?!
想到这里,郑湘文才觉得自己失察。而乌涂尔寻常又不爱有人在身边侍奉,现在打了胜仗,将士们也都在喜气洋洋的喝酒吃肉,王帐中自然不会有人。若不是郑湘文进来,恐怕都没人能发现乌涂尔的伤。
郑湘文快走了两步,还没到了王帐屏风后,就听得乌涂尔在里头厉声道:“谁?!”
“是我。”郑湘文赶忙说道。
听出是他,乌涂尔才微微放松下来。他刚回来的时候,就从大巫那里食用了另一种药丹,算是把嗓音重新调整了回来。可毕竟药效才起,总归是药三分毒,叫他声音有些古怪:“湘文,你怎么来了?”
郑湘文从这古怪的声音中听出几分不对劲来,站不住,绕过屏风,果然看见乌涂尔倒在塌上,整个人都支撑不起来自己的身体。
“怎么伤的这样重!”郑湘文变了脸色:“要不是我来,你自己就要这么扛着?”
“大喜的时候,我不想扫了大家的兴致……咳……”乌涂尔缓缓动了动嘴唇:“再说,我这伤是在丘兹大营中刺杀大汗留下的,若是传了出去,恐怕要叫丘兹捏了把柄。”
郑湘文知道其中厉害,当初乌涂尔没有大张旗鼓前去刺杀也是这个道理。刺杀刺杀,到底不是什么正当手段,用在战场上总归是阴谋诡计。就算自己前不久去接应他,也是遮掩了甲胄才有所行动。丘兹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就不能咬定是越国刺杀了大汗,那么也就没有继续发兵的借口了。
“那你这样也……”郑湘文还是没忍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