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朗控制不住地瞪大了眼,挠挠头半晌没说出话,等时乐吃完开始收拾碗筷,他才磨磨蹭蹭地跟过去帮忙,凑在时乐耳边跟他说话,直到时乐嫌他碍手碍脚才作罢。
外头天已经大亮,顾朝朗也没有再耽搁,和时乐说了一声就上山砍柴了。
时乐也一如既往在家里绣帕子,随着天渐渐变凉,尤其是起风的时候,凉意扑面而来,他现在都是待在屋里绣。
屋里即使白天也不是很亮堂,只能开着门,时乐就坐在门侧后方,这样既能看清又比外面要暖和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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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两人又准备上山去,不过今日不同些,得先去摘柿子,然后顾朝朗再去砍柴。
前几日念叨着这事儿,顾朝朗已经先准备好了工具,一根干的竹竿,一头削尖,从中间劈开一个竹节的长度,用麻绳在上面绑上新编的小竹篓。
说竹篓其实不太恰当,是用的几根细竹片编的,上方开口,四周镂空,专门用来摘树上的果子。
时乐拎上竹篮,落后顾朝朗一步,锁好院门才往山上去。
摘柿子不像干农活要赶时间,两人就慢慢悠悠地往上走,时乐正在和顾朝朗说做日做客的事儿,恰好说到有人议论新娘子的嫁妆。
说话间余光一扫,就发现顾朝朗的表情有些不对,时乐疑惑道:“怎么了?难道你知道原因?”
顾朝朗点点头,低声说道:“那新娘我们都见过,今日去迎亲,我认出了她父母。”
见时乐脸上疑惑更重,他加快语速继续道:“就是上次去卖凉糕时遇见的那个姑娘,在我们摊子旁边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