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朗应了一声,端起碗大口喝了。
吃过饭,外头的雨不见有停的趋势,顾朝朗在灶房收拾碗筷,时乐回屋拿了针线篮子。
昨日他收拾衣裳的时候发现顾朝朗有一件衣裳袖口破了,得趁早缝上,不然放着放着又给忘了。
下雨的时候总是下意识地忽略时间的流逝,低头忙活一阵,再抬头,村子里已经有炊烟升起。
时乐看着屋外瞪大了眼,愣愣地看向顾朝朗,“怎么就这么晚了?我才刚补好衣裳啊?”
顾朝朗正在翻火塘里的红薯,闻言抬头看他,疑惑道:“你不是还绣了帕子,然后才补的衣裳,而且你还在上头绣了花纹,还是一大片。”
“没有吧,我只绣了……”
时乐低头一看,果然两只袖子上都绣了纹样。
他想起来了,先是因为这件衣裳刚做不久,就想着补得好看一点,然后就绣了一片,发现不对称,又在另一只袖子上也绣了。
时乐清了清嗓子,将衣裳揉做一团放到篮子里,“我做晚饭吧。”
然后蹭地一下起身,就去灶台前了。
顾朝朗有点摸不着头脑,刚刚时乐还说想吃烤红薯,今晚就不做饭了,要煮面汤来着。
“你不吃烤红薯了?”
时乐拍了一下脑门,“我给忘了,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