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朱红刺目,原本庄严的皇家之色,在长街处处血迹斑驳的衬托下,竟然有些阴森可怖。
在走过一条墙高路窄的宫道后,姚月停下步子望向宁安,语气沉稳,与这张雪白稚嫩的脸庞格格不入:“宫中可能会有未除尽的妖兽,你怕么?”
“不怕。”宁安也随之顿住步子,抬眼笑意盈盈回道:“不会怕的。”
只要有你在,弟子不会怕。
哪怕姚月目前还是一个孩子,宁安还是理所当然觉得,这人无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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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对你动了心,但天下安危为重,她即使不舍,也必定会选择入界洞,可惜...”姚月站在湖边,轻轻扯了扯唇角,语气飘渺:“她失败了。”
身死道消。
“都...都是我的错...”白以月瘫坐在一块岩石边,长剑插到身侧土地上,声音低沉。
姚月闻言不可置否。
望着白以月悲痛欲绝的神色,她眸中冷淡:“白掌门,师尊临死之际,曾笑着对我说她不后悔,她说她一生不负任何人,但唯独对你有愧。”
姚月说完,垂眸摩挲着腰间佩剑,没有理会那愈加悲恸的哭声。
过了良久,她颔首望着皎皎明月,仿佛透过它看向那记忆中的白衣倩影。
几百年已过,她以为自己忘了,其实根本不曾遗忘。
“本尊已如实相告,希望白掌门恪守承诺,继续为我徒弟压制血寒之症。”
姚月抬脚要走,身后却传来白以月的声音,语调颤抖:“所以,荡尘先祖的死,其实是我造成的,对不对?我毁了她的无情道,让她修为受损,所以...所以她才没有突破界壁?对不对?”
“不,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