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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我?”
白尘笑了,抬手帮她抹去唇间的血后,她起身,低头看着面露厌恶的仙尊,轻轻问道:“这么多年,我只想问你,若我未生心魔仍是你的灵兽,陪你并肩作战......”
女人说到这里顿了顿,良久,开口说:“主人,你还会离开我吗?”
荡尘笑得惨然,根本没什么心思去应她这些异想天开的假设。
她忽而反问了一句:“刚刚,你做了什么?”
白尘退了一步,淡声应道:“...自然是让死物起死回生。”
她不过是散了一缕道气至血窟罢了。
她需要黑渊活着,她需要妖邪帮自己杀掉姚月,杀掉所有可能突破天乾境的人。
界主之尊,只有她这种天生地养的灵兽,才有资格坐。
什么法则,她的命,只攥在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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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的水泛着淡青,在明净的天色里澄澈无比,两边山峰高高耸立,悬绕在顶部的云雾,轻盈而飘渺。
与北方不同,在天青郡枫叶干枯,幽然旋落之时,南方的子商郡正值满目秀色,不见丝毫暮秋气息。
一只不大不小的船悠悠漂来,像是入了山水画般,荡起一尾潋滟浅波。
姚月在船篷里抚琴而坐,眉目清冷。
“时生?”
听到船外有人唤她,姚月素袖轻荡,瞬间将瑶筝收了起来。
宁安一手掀起布帘,一手提着个小竹筐走来。
她步履极快,甚至有些急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