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那般鲜活,姿容潋滟,不再是几天前床上生死不明的模样。
真好。
大帐外,一身软甲的浅洺收敛气息,听着里面不时传来的动静,垂下眼睫自嘲地笑了笑。
她失魂落魄地向后跌退一步。
姚月,你说得对。
一心妄念,果真比不得两心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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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内,姚月被宁安拥住,敛眸不言。
宁安没敢将重量都覆在她身上,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抱着,似乎有某种情愫如水潺潺,在松间飘然远去,只留满地旖旎。
良久,宁安捻起姚月一角素袍,忽然翻身躺在旁边,撑头望向她,思量了一会儿,这才微笑道:“师尊,我们穿的都是红衣,像不像人界的婚服?”
姚月侧身,抬手帮她把脸上沾染的尘土抹去,指尖微顿。
她道:“这......本就是相配的一套婚衣。”
“我和人皇打赌,若你认出我,她便不再纠缠于你。”
宁安笑了,再次把她抵在床榻里侧,额头相触,气息交融,感受着姚月紧绷的神情,她语气低沉:“看来......是时生赢了?”
姚月在她灼灼的视线中掀起眼帘,微微抬颚,淡声道:“自然,这种赌约,本尊从未输过。”
她眼底清亮,明澈皎然。
宁安和姚月对视许久,顾及她还未恢复完全的身体,心中情意漫溢,却终是无可奈何。
她抬手遮住姚月的眼。
在掌心细微的痒意里,轻轻吻上手背。
“我们也作个赌吧时生......”
头顶上的话音低哑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