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水患太过严重,让人束手无策?
不过,今日她带了止雨符,定能缓解灾情局势。
对上“浅洺”的眼神,姜抚书压下心中猜想,刚想去劝慰,便神情一怔,眼睁睁看着身前的皇帝旁若无人地抚上她的下巴。
“浅洺”拉近两人的距离,使她们视线相触,呼吸纠缠,继而蹙眉道:“姜道友,不知贵宗有何良策,能助朕平息水患?”
脸颊骤然漫上血红,姜抚书下意识往后退去。
她有些失态地稳住身体,看着那随着她的动作仍顿在空中的手,忍不住呼吸沉沉,敛下眉眼:“止雨符,今日为殿下带来的止雨符是姚神君所制,玄妙非常,定能为陛下解忧。”
“是么......那便多谢姜道友了。”
纪随安理了理华丽衣袍,柔声道。
她但笑不语。
暗暗思慕一个不可能的人时,往往最为怯懦。
凡人如此,修士亦是。
以为自己的心意是见不得人的绮思,因此卑怯,知道表明心意,也不会有好的结果,所以驻足。
但只要她一靠近,仍旧难以抑制。
姜抚书啊姜抚书……
——你可是太没出息了。
纪随安的视线漫不经心地落在女修宛然清美的脸上,她看着面前突然抬起眼眸,定定望着自己的人,干笑一声,眨眼道:“......姜道友,你在想什么?”
“子七,宁安还活着。”
纪随安:“自天机宗殿宇被毁那日,朕便知晓了。”
姜抚书微微一笑,她看了看周围的侍卫,似乎有些话不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