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它给我。”
姚月从刚刚的余潮中回神,眼底润泽,洁然无垢,说出的话却带着些涩哑:“界晶是两界灵气的源头,不能落于此地。”
听了这番话,宁安的视线从她微微红肿唇瓣上移开,继而起身走出浴汤,没有回头。
“不能落于鬼界,难不成要被神君您看护,才算是安全么?”
姚月也走向玉阶,她用术法烘干衣袍,穿上一旁早就为她准备好的白衣,眉头微蹙,温声启唇:“怀黎,你知道的,本座没有觊觎界晶的意思。”
宁安倚在屏风前,身后大片的桃花弥漫,艳丽灼灼。
她抱臂看着面前将衣袍穿的一丝不苟,严严实实遮住肩颈痕迹的人,顿了顿,挑眉开口:“神君......”
“唤我时生。”姚月抬眸,冷声打断了她的话。
这人榻上唤她师尊,床下时,则一口一个神君,生疏冷淡,让听的人心中着实不是滋味。
宁安闻言眸色微怔。
须臾,她淡淡一笑,面若春风桃李,温和雅然。
“......好,时生。”
听到这样的称呼,姚月面色稍缓,她来到宁安面前,攥上她的衣袖。
面色薄红未褪。
姚月的眸中光华涌动,她攥着墨衣的指节泛白,说话时,语气也轻的很:“......你恨我,我知道。”
宁安指尖一动。
“待道运一事有了着落,我任你处置,要杀要剐,皆悉听尊便,只是——”
“只是你又要离开我?”
宁安替她把未说完的话补全。
说完这句话,她面无表情地收回自己的袖袍,眼底有些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