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想咬牙,心底一股火突然冒了起来。
江二狗可都被气出少白头了!那些人还不依不饶的,就为了一根簪子是为什么!有病没有?那玩意儿既不值钱,还不好看。
叶想也凑到窗缝往外看,眼神里透着一股少有的阴狠。
窗口向着船头的方向,三艘船在前头不到百米处一字排开,船上火光大盛,人影憧憧。
叶想正恼恨着,发现楼上三层有人直接跳到甲板上去,是圆圆的玉团儿。
“把舱底那几个箱子搬出来。”玉团儿吩咐了一句,慌乱的船工们立刻找到了主心骨,同时甲板上聚集了五六个精壮的小伙子,其中一个是那天盘问过叶想的护卫。
江水流速不快,船速降下来后,对面其中一艘船上有人举着喇叭大声喊话,声音有些模糊,还带着莫名其妙的口音,叶想勉强能听懂,直白点说大概意思就是交出簪子可保障生命安全。
没过一会儿,江面上响起一阵诡异的嘶笑声,像是开了喇叭公放,震得叶想耳朵麻麻的,对面人都不说话了。
信安侯的声音格外嘶哑,“仙侣门的,活腻歪了。”
“活腻歪了”这四个字很是霸气。
吓得对面换了一个高手说话,嗓门极大,仿佛也开了公放,“信安侯误会了,之前是我们不清楚您的身份,这才多有得罪。只因那支簪子乃是门中宝物,二十年前被叛徒偷走了,我们这是误会了令妹的身份,这都是误会啊,还请侯爷归还门中宝物……”
信安侯跳下甲板,笔直的杵在船头,江风咧咧,刮乱了他单薄的衣袍和花白的发。
他打断了对面的话,“老子听不懂。”
对面哽了哽,又开始喊,再一次重复说那簪子是被门中叛徒盗走,他们只是处置叛徒,收回失物,无意中伤到侯爷的亲戚很是抱歉之类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说了一通。
信安侯再次打断他们的话,很烦躁的说:
“抢我财宝,杀我亲人,现在一句抱歉就想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