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突然不是很想要这幅画了。
画不符实啊……
长孙飞鸣凑过来,笑得一脸玉树临风,道:“江元帅,此画是陛下要的,既然老夫画的是你,你看看,要不要提个字?”
人群一默。
谁不知道江轶最不擅长这些琴棋书画。长孙右丞画技如此高超,却让不善于书画的军人来题字,实是不妥。
——说实话没人担心会毁了画,反正是皇上的,更重要的是不能让新贵丢了面子吧?
连皇帝都准备好要拦话了,偏偏江轶相当干脆的答应了,接过画就要去拿笔。
速度快的,拦不住啊。
她提起笔,摆出了一副六亲不认的架势,大刀阔斧地写下两个端正的大字,“北曜”。
长孙飞鸣急走几步,上前去看,只一眼,脸色便舒展开来。
按着此画体现出来的意境,若长孙飞鸣题字,多半会用狂草以示张狂之意。可江轶只是简单,端正的把这两个字写下。
“好,高明。”长孙飞鸣越看越满意,“竟然压制住了画中体现出来的煞气,更符合元帅的一身军人正气了,高明!”
以书法而言,这两个字很是平凡。
长孙飞鸣夸的也不是书法,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北曜二字落笔的位子很好,在最显眼的位子,稳稳压住画像中人一头,加上这字写的端庄大气,这才有了这么一个意外之喜。
皇帝看着也十分欢喜,郑重的命人裱起来,说是要放床头,能镇宅。
江元帅只觉得……有点饿。
送礼环节结束之后,是每年一次的年会大宴,所谓大宴,却没有搞歌舞宴乐的习惯,他们匆匆吃过一顿饭,没有大鱼大肉,只是青菜豆腐添白饭。其含义,除了省钱……大概还是为了让大臣们能留着肚子回家吃年夜饭。
待年会散去,各人回各家。
迈出大殿的时候,江轶看着天空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