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不管什么样的敌人，我们都会一起面对。”

“别紧张，我已经决定了，我不会杀你们的，你们身上有太多惊喜了。”

看着眼前表情紧张的几个人，亨利城主轻松地说道，他把上身破烂的布料撕扯干净，在紫色氤氲的笼罩下，他胸口那一大团焦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失。

清理完毕之后，他接着说道：“我要把你们献给玛门大人，我想他会对你们非常感兴趣的。”

艾莉亚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说的玛门大人难道是你们的原初血统吗？”

亨利城主露出了一个非常意外的表情。

“你们居然还知道原初血统？看来我们圣族在人类世界也并不是完全神秘啊。”

“别忘了，一千年前，你们入侵过我们人类的国都，而且被我们灰溜溜地赶了回去。”艾莉亚面无表情地说道。

亨利城主大笑了起来，笑的前仰后合。

“哈哈哈，我们被灰溜溜地赶了回去，真的笑死我了！我们圣族怎么可能被弱小的人类击败呢？

我在人类世界这么久，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人类的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里面有的只是阴谋和欺骗。”

艾莉亚联想到威廉的发现，决定不在这个事情上多做纠缠，继续问道：“那你们再次混入人类世界到底想要干什么？”

或许是长久没有以魔族的身份与人类接触，艾莉亚的问题激发了亨利城主的谈话欲，他轻蔑地笑了一声。

“呵呵，渺小的人类总喜欢自以为是，抱守着那点土地当个宝贝，以为谁都要来抢夺？我们根本没兴趣。

你们根本不懂我们圣族的最终目标，那是超越生死轮回、探索这个世界本源的伟大计划。

为了这个计划，我们每个圣族可以为这个计划献祭自己的生命。

跟这些相比，你们人类的看中的权利、财富、美貌等等，都是我们不屑一顾的狗屁！”

艾莉亚同样报以嗤笑。

“伟大计划？为了这个所谓的伟大计划，你们就在千年之前发动了战争？让上百万生灵死亡，让上千万人流离失所？”

亨利城主正色道：“你们不会懂的？一个寿命只有上百年的种族，又怎么能理解跨越万年的宏大计划呢？

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维度的生物，你们人类在建造城池的时候，问过地上蚂蚁的想法吗？”

“……”

艾莉亚语气一滞，居然想不到什么来反驳，正如亨利城主所说，两个不同物种的冲突，是无法用理念来沟通的。

冯唐突然从亨利城主的话语中发现了什么，他大声地问道：

“万年？万年前那是属于妖精的时代！你们和妖精族是什么关系？”

亨利城主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深吸一口气，看着前方，视线穿过宴会厅，到达了更远的地方，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妖精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他们最终还是成为了历史的尘埃，接下来将会是我们圣族的时代，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

“星辰大海”这几个字从一个魔族的口中说出来，虽然一度有些违和，但看亨利城主的表情，却是十分庄严肃穆。

听他们的意思，或许魔族的目标真的会和星辰大海相关，这让冯唐对妖精族愈发感兴趣了。

亨利城主一下子有些意兴阑珊，他挥挥手，示意不再讨论这个话题，说道：

“走吧，各位，时间已经不早了，知道的太多，对你们也没有好处。”

“你要带我们去哪？是去魔族大陆吗？”乔巴问道。

让冯唐惊讶的是，乔巴的语气中居然带着一点兴奋，让冯唐一时之间无法把握乔巴的心态，这个中二青年在中二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你们跟着我就知道了。”

“亨利城主，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我的意思是你原来的魔族名字。”冯唐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