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宁殿前的那片绿意被照看得很好,风宁每日都会给灵田内的药草铲土,浇水,然后前往书房写写毛笔字。

放下沾满泥土的小铲子,风宁直起腰,修长的手指勾住浇水壶的手柄处,看了眼里面存有过半的溪水,她抬起另一只手,露出早已伤痕累累的手腕。

灵力化为一道锋利的刀,在还未愈合的伤口上划过,伤口再度裂开,渗出细密的血珠。

风宁面无表情地看着,转动手腕。留下的血液自然而然的滚落入水壶中。

血珠滴下,在水面停顿一瞬,形成雾状,与溪水融为一体,将其晕染成淡红色。

风宁习惯性地看了眼,抹去手腕上残留的血液,也不管伤口,径直走到最前方的药草,浇下。

她的血并没有慕予希血液的功效,浇在这些灵草上自然也没有任何效果。

灵草依旧以缓慢的速度增长着。

风宁却丝毫不顾,她学着慕予希的样子,照看这些灵草。

行尸走肉般的挥动毛笔,墨色晕染在宣纸,写下一个个毫无感情的字体。

“整日在启宁殿内,宗门内的事务当真不管了?”时亦双手怀抱,慵懒地靠在书房的门槛上。

启宁殿没了霜雪,温度正常了许多。

风宁头也不抬地沾取墨汁:“你在,本尊何需多管?”

她说得理所当然,时亦一时没了反驳的理由。

摸了摸鼻尖,时亦走近几步,凑过去。

叠放整齐的宣纸上写满了相同的文字——“慕予希。”

她轻念出声,手指挑起最上方的宣纸,下面依旧是同样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