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蕙蓉道:“索性借这个机会,让她好好休整一番。我看章刺史也是在的,外面的那些事,你们就不要拿来烦她了。”
靳如点头,抱拳对她一礼,转身便出门。
徐蕙蓉送走了他,赶紧写了一张方子,临走前叮嘱还守在床边的韩遥:“我先去抓药,你在这里看着,有任何事情记得先来找我,切记不要轻举妄动。”
韩遥一听她要去抓药,连连点头,“好好好,徐姑娘你赶紧去吧。”
秦惜珩抵达敦庭时,已经到了后半夜。范芮和双临在外驾车,后者将车帘稍稍撩起一点缝隙,对里面道:“公主,咱们到了。”
雨还在下,范芮犯愁道:“到敦庭了,但不知道瑾哥现在在哪。听说鲤鱼口那一带全是水,但愿这雨早些停,别波及到这里。”
秦惜珩静静心,问范芮:“敦庭的县衙在哪?”
“对对,先去县衙。”范芮辨了辨路,拽着缰绳重新上路。
这一路辗转,等到终于见到昏沉的赵瑾时,已近天明时分。
“怀玉!”秦惜珩扑到赵瑾的床边跪坐下来,触手一探她的额头,烫得惊人。
“公主别担心。”徐蕙蓉走过来说道,“积劳成疾而已。”
“我就猜到他肯定出事了。”秦惜珩握着那只塔桑里,哽咽地冲昏睡的赵瑾哭道,“谁让你送这个给我?谁叫你替我挡病拦灾了?”
凝香在旁劝道:“公主,赶了一夜的路,要不要歇歇?婢子怕你的身子受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