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就是西凉世子沈黎砚啊,我就说怎么长那么好看呢...”
“前段时间,她跟摄政王殿下的绯闻不是满天飞么,她不在王府做她的质子,跑来书院做什么?”
“这咱哪儿知道,说不定是来龙庭书院镀金的。”
“我看不太像,她凭着一张脸就俘获了那般尊贵的男人,完全可以在王府吃香的喝辣的,干嘛还要来书院受气?我看啊,她应该是王府待得太闷,来书院透透气的。”
“看她那不盈一握的小身板儿,估计是受不了摄政王的日日索欢,才躲到这里调养身子的...”
“你见到摄政王对她日日索欢了?”
“我连秦王府都不知道在哪儿,哪能知道这等秘事?”
“那你刚刚说的那些,岂不是无稽之谈,甚至是诽谤造谣?就不怕摄政王知道以后,活剐了你吗?”
“我我,你,你谁啊?竟敢在此恐吓本公子?!”
沈黎砚循声看去,她也很好奇,到底是谁在‘见义勇为’。
刚刚徐夫子显然没点过此人的名字,可他却坐在了这里,显然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南境世子段泽川也。”
“你,你就是段泽川?”说话之人声音中显然多了几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段泽川轻嗤一声,显然没将那个碎嘴的怂蛋放在眼里,而是转眸看向沈黎砚,朝她抛了个媚眼。
他这一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让人觉得下流,反而平添了几分风流与不羁。
青色的学子服穿在他身上,少了些庄重雅正,反而多了些邪魅疏朗。
虽是坐着,却难掩他的高挑秀雅。他的墨眉似剑,眼眸如秋水横波,清亮而不灼人眼。
“本世子可还入沈世子的眼?”他挑眉笑问。
她以为南境世子会是一个忍辱负重不苟言笑的沉稳之人,没想到却是眼前这位毫无顾忌打量着她的青衣祸水。
她曾一度羡慕,甚至嫉妒过他,因为他每年都能有三次机会见到自己的家人,而她却一次也没有。
然正当她要回他时,却见面色沉冷的徐夫子朝这边看了过来,她只能微微颔首,轻吐了两个字,“尚可。”
她的声音低浅,但段泽川还是听到了,他微垂了眉眼,转眸朝她粲然一笑,才开始正身听课。
徐夫子开始授课,他手拿书本行走于书案之间,观察着学子们的反应。
“致知在于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
他读完后,随手点了一名走神的学子解释其意,那学子战战兢兢地站起,“获得知识的...途径,在于...在于认识...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