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境王为了保住王位,便答应了龙渊的要求。叛乱成功镇压后,段泽川便在不久后被送到了盛京,成为了挟制南境的棋子。
而南境王则陪着他的小老婆和小儿子,继续享受他们的安宁与富贵。此种境况下,被千里迢迢送往龙渊的段泽川哪能不恨。
恨自己父王对他母妃的薄情寡恩,恨他对他的绝情狠心,更恨那对母子的鸠占鹊巢。
他刚刚说有可能活着回不到南境,应该就是指那个如今已被封为南境王妃的侧妃,有可能对他暗中下手。
“干嘛要说得这般难听,你背井离乡在盛京待这么久,可不是为了有朝一日被人打败的。”
段泽川听着她安慰的话,欣然一笑,“你倒挺会安慰人,怪不得摄政王抓着不放手。”
“喂...段世子,你到底会不会说话?!”沈黎砚有些无语,一个两个的都在八卦她。
“得得,段某知错了。”他抱拳作讨饶状,转而道:“不过,你的确长得美若天仙,别人不这么想都有些不太正常了。”
“其实你长得也不错。”沈黎砚从上到下看了他几眼,在他那副自鸣得意的邪魅轻笑下,脱口而出:“就像象姑馆的头牌。”
段泽川的笑容凝固了半晌,而后竟兀自垂首抚鼻轻笑,少顷,他才抬眸扬唇道:“沈兄,你可太有趣了。”
随后,他竟蓦地靠近她耳畔,轻声问:“你啥时候去的象姑馆,摄政王知道吗?”
沈黎砚算是听出来了,他这是嘲讽她红杏出墙,给姬冥修戴了绿帽子。
她一阵哑口无言,却是咬牙扬唇假笑道:“段世子,你现在与我靠这般近,他一定会知道。”
言罢,段泽川像是被弹出去一样,瞬间与她拉开一段距离,“沈兄可不能这般恩将仇报啊...”
沈黎砚不再理他,径直往前走去。
段泽川紧随其后,兀自说道:“听说沈兄住在鹿鸣苑,等书院休假时,你可去杏林路找我玩。”
沈黎砚本不欲理会,但她忽然想起一事,倏而转身道:“听说你在太医署担任太医监一职?”
“是啊,怎么了?”段泽川有些不解地看向她。
“那就是能搞到药喽?”
“那是自然。”
“那太医署有没有天冬这味药?”
“天冬?”
沈黎砚看他凝神思索的样子,希望他说出肯定的答案。
她想配制一副药,好延缓胸部发育,葛根、女贞子、墨旱莲、杜仲等主药以及当归、白芍等其他辅药,她已找齐,现在独缺一味天冬。